一剑起,身不动,而千军尽破。
那股独属于剑仙境的剑意令众人屏息,剑分明朝着那头狼劈去,可是又给人感觉那柄重剑悬在他们的头顶。
极渊凶狼在各家侍卫的围攻下刀枪不入,但当它最坚硬的头骨与那柄新丁才会用的重剑相碰,前者的脑袋宛若豆腐碰菜刀,砸出红白之物,碎骨拌着浆汁飞溅。
看着那垂在狼脖子上的稀烂头颅,有人反应过来,惊喜道:“死了?”
这头都烂掉的极渊凶狼好似被奶了一口,狼身一震,甩掉自己的脑袋,却仍从喉咙处发出凄厉的嘶吼声。
阳生阴死,这狼犬在最初把被极渊气息腐蚀之时,已经算是死过一回,仅仅是把它的头颅劈掉,与斩掉它的牛zi没有区别。
可就算是楚明空,也是难得一回见到会退缩苟命的极渊之物,这头凶狼后退了几步,四腿一屈,原地跳跃至高空之上,试图以此来逃出生天。
现场的武侯子弟很多,参观的修士也不少,可是却没几个人敢追上去,因为这头极渊化的狼犬表现出来的灵性出乎他们的想象,谁都不敢冒这个险。
况且就算追上去,如果还是刀枪不入,又能有什么办法?
极渊化的威胁不罕见,偶尔他们门派师长会带他们历练,斩杀这些极阴之物,但是像方才那头野牛大小的狼犬,得由门派长老或是内门天骄中的前十席位才能处理。
判断极阴之物强弱的方法非常简单,那就是看体型大小。
楚明空过载运功出了一剑,已是疲惫,见到他们面面相觑,无人追上去,只得收起重剑,再取出一把巨弓。
“锦玉,吐些津液到我手上。”
他要的是锦玉那还未化去的极阳之气,金乌玉髓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散掉,这是对极阴之物的剧毒,楚明空无暇沟通系统去购买了。
“啊?”
锦玉俏脸一红,即便抛开公主身份,一个大家闺秀当街吐唾沫,是大不雅的行为,与那泼皮辣子有何区别?但也明白他并非玩笑,还是把小嘴凑到他的掌心,伸出粉润小巧的香舌,晶莹透亮的液体从她的舌尖滴落。
领会到她的女儿心思,楚明空把巨弓插\进地面上的岩砖中,腾出手臂环过她的后脑勺,用大手遮住她的侧脸,不让别人把她吐舌头的娇美神态看去。
这动作在外人眼里,就是把天极帝国最受爱慕与追求的女神公主搂在怀里一般。
“好了,够了。”
楚明空以公主的津液抹过箭矢,搭弓拉弦,朝天空瞄准一个方向。
那头狼可没有翱翔的本事,它只是凭借肢体力量弹跳到高空中,试图跳到外城,再以相同的方法跳出京城。
只是跳的话,那肯定会有落下的时候。
西北方的天空,一个黑点愈发清晰,那是从外城方向开始落下的极渊凶狼。
在一众修士的注视下,楚明空手中的箭矢绽出金凤之色,极阳气息熏人陶醉。
人群中传来惊呼:“锦玉公主的凤涎竟有极阳之气!”
涎,便是口水。凤涎,就是对公主唾液的一种美称,读书人的马屁就是到位。
锦玉听到有人这么大声地说她的津液,面红耳赤。
突然,弓弦乍响,霹雳如雷,那金色的箭矢如同一道烈阳被射.了出去,精准的穿透天空中的那个黑点,直直地坠于外城。
最大的威胁除去,楚明空松了口气,尝试平息下撕扯痛觉的灵脉,从心脏处蔓延出的瓷裂状纹路,攀上他的脖子,停在棱角分明的侧脸上,漆黑的星眸也染起丝丝幽暗紫色。
一口阴寒的浊息吐出,他脸上的紫色裂痕消失,但也咳出一口黑血,血落在地上,腐蚀出几个坑。
“明空!你、你没事吧!”锦玉紧张地问道。
“没事,后续的情况我不处理,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他拍拍锦玉的香肩让她安心,准备离去时,又转身望向一众参加成人礼测试的武侯子弟。
“你们不够硬,疲软想逞威风,可以随便用银托子遮羞,但是想驯养一只极渊化的阴物充门面,好显示自己的能耐,还是得先看看自己的拳头硬不硬,当心半夜被灭门了。”
语罢,他无意再苦口婆心地规劝这些人别瞎养东西,哪天这些小宠物集体突破,惹得京城大乱,他高兴还来不及。
(注:银托子是《jin瓶梅》中出现的〇爱道具,相当于给功能不太行的牛牛绑个支架,西门庆、潘金莲中,全篇都有这个东西的出场,所以西门庆估计......)
锦玉看着楚明空咳血的样子,心疼不已,眼圈都红了。
她愤而望向王家的那群人,美眸怒瞪,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情绪失控,失态道:
“混账!你们王家最好想办法给一个解释给本宫!”
分明还想再骂些什么,可是心中担忧着楚明空,锦玉转而跑到他身边,搂着他的胳膊拉他到自己的马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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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明空回到府中,第一时间躺在床上,看似昏睡,实则竭力压制伤势。
四肢百骸都在发出痛苦的哀嚎,但是他的精神无比清醒,他在思考着最近的情况,今天的情况。
他的伤势不对劲,不该恶化得这么快,尽管这段时间有萧韵寒过来逼他多出了几分功力,那也不该恶化到如此,像今天他使出的功力,其实没比上回跟萧韵寒比试时多很多,可是事后的反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。
这次恶化了很多,而且是短时间内恶化了很多,没有理由这样的。
京城是国之龙脉,一国之气运所在,这股玄秘的力量可涵养出凤韵,换而言之,京城可以说是最适合修炼极阳之力的地方。
这里是有助于遏制他的极渊伤势的,因为极阴之气会助长他的伤势,对阴物如同毒药一般的极阳之气,反而能遏制住伤势。
这种生生死死的局面,当初困扰得楚明空头都大了,不过后来就冷静下来了。
京城只是龙气重的地方,能养极阳之力不代表这里极阳之力很重,京城这个有皇帝虎视眈眈的地方,反而是他最好的养伤之地。
可是现在他的极渊之伤恶化得不正常,今天那头狼犬的突破也不正常。
有可能是他散发的极阴之气被狼犬吸收了,才导致出后面的祸患,但光凭他的这点极阴之气是不够的,不然他家里的花花草草早就极渊化了。
肯定是那头狼在什么地方吸了不少的极阴之气。
不会有哪个忘八在京城里藏了个超大的**吧?这是想把京城给炸成平地?
难道当初在西陵引发极渊之灾的罪魁祸首在京城?!
皇帝不会把这种定时炸弹放在自己家里捂着,按照这个猜测,莫非另有其人?
王家是线索,之后肯定要去王家看看情况。
完了呀,今日之后,以前装孙子的自污努力全白费了。
谨慎稳重地当质子当了这么久,我的糟糕名声全毁了。
在京城忍了那么久,他也有把这里当做养伤之地的意思,隐去自己的优秀,在京城里相安无事地多待久一些,对他有好无坏,当然,前提是皇帝对他的关注没上升到敌意的程度,不然他就是在虎穴里养伤了。
不过当今还有一补救之法,到外面多咳血,给人一种“世子命不久矣”的感觉,能拖多久时间就拖多久。
可他还是心有不甘,以前在西陵逍遥自在,现在怎么就要当孙子呢,这哪能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呀。
哪天真的撕破脸皮了,拼了老命也要杀到狗皇帝的后宫里,把他的皇后、贵妇、美婢宫女全给留个种!
老楚家不能总是一脉单传。
心中刚升起一丝因伤势带起的戾气,楚明空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吃痛的嘤咛,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里拿捏着一团柔软的嫩肉,规模颇大,一手把握不住,但是比师尊左秋池要小。
“明空......疼,你是不是伤势又发作了?”
听到锦玉的低语,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跑到公主的抹胸里取暖了。
锦玉在楚明空怀里支起身子,以为他是伤势发作,肌肉忍痛抽搐才那么用力的。
他正打算把手抽出来,貌美含羞的锦玉却捂着他的手,不给他拿出来。
“你可以继续放着。”
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——他很想这么说。
“那我继续狠劲了?”
“不行,你可以狠劲对我做别的,比方说你先前说的那什么顶撞公主~~”锦玉依在他怀里,很认真地说道:“你要了我吧,咱们生米熟饭,到时我挺着大肚子给你撑腰,皇上也拿你没办法,实在不行就私奔呗。”
“要是你母后执意让永真跟我怎么办呢?”
锦玉娇嗔地哼了声:“那永真也得让着我,她若是不让,以后你当了她的驸马,我也不嫁别人了,天天夜里找你偷腥苟且!我捱你顶撞时,还得喊得婉转些大声些,气死永真!”
你的发言能正常点吗?我以为我方才在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已经很出格了,怎么你比我还放肆。
“那你可能得当寡妇了,我的伤恶化了,恶化得很快,京城里有人藏了些极阴之物,那东西的阴气助长了我的伤势。”
他平静地说出这番话,平静得让锦玉以为他是在开玩笑,养尊处优的生活之下,她没怎么见过人死的场面,但觉得人面对死亡很难坦然。
“当寡妇你也得死在我的肚皮上......你说真的?那怎么办,你一定有办法的吧?”
楚明空犹豫,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,现在锦玉对他的性子软下来了,楚明空反而难对她强硬,替她都多了几分考虑:
“你是皇后的女儿,应该是有当‘凤’的天赋,你们皇室应该有《凤凰血经》的吧,你要是能修炼出来,可以试试给我双修......有点把你最珍贵之物,当做疗伤用的东西了。”
“那本心法我一直都有修炼,只是还没修得圆满,我这几日多找我母后问问,她修得大圆满了,取些经验,很快就能成。不过女子身上可不止一个妙处哩,楚郎不取我元阴,不若先试试别的地方~?”
王府的花圃养了很多明艳娇贵的花朵,一朵娇嫩的菊花,忽而怒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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